别 样 的 恋 情

牟耀武

别 样 的 恋 情

——评牟耀武的歌词《憨哥哥》

刘钦明

        文艺作品中，涉及内容最多的要数爱情题材，而歌曲（词）尤甚。在歌手、歌星们演唱的通俗歌曲中，几乎是“爱的世界”。什么东西一多就滥，问题也就频显，最突出的是“情歌无情”。《词刊》往往带来欣喜，在其所设的“爱的倾诉”栏中，常能读到名副其实的情歌，或抒情思念，或记幽会，或寄心愿，颇具情趣。2004年第5期《词刊》刻栏中的《憨哥哥》，便值得赞赏（歌词附后）。 听或看多了一些内容空泛、虚幻、低俗的情歌、偶读这首词，不由闻到一股憨厚、质朴、清新的气息。整首作品充满痴情、憨情。 痴情可鉴。这首作品主要塑造了一位乡村“妹妹”的鲜活形象。她热恋着一位“憨哥哥”，得悉他要“出远门”，心里很是不安；那位“憨哥哥”，也为此心有牵挂，这会儿正在“凉水泉”边愣神发呆呢！“妹妹”悄然出现了：“憨哥哥你把眼睛睁一睁，看看妹妹我是谁？走西口嗲莫要起邪心，妹妹我伴你梦里行。”这开头几句，逼真地描绘出山乡一对青年情侣幽会的情景。“憨哥哥”要“走西口”，可能去打工吧，外面那可是花花哨哨的世界，会把人变坏的，“你莫要起邪心”，当是姑娘家最掏心的叮嘱；同时她向“憨哥哥”信誓旦旦地表白：“出远门你就放宽心，妹妹我永远是你的人。”真是痴情可鉴。 憨情可乐。这首作品间接地塑造了一位农家后生憨百、质朴的形象。他在心爱的姑娘面前，显得近乎愚钝、木呆，当“妹妹”主动上前来亲热时，竟然还要提醒：“憨哥哥你把胳膊伸一伸，搂搂妹妹我的身。”真是憨得可以！读到这里也不禁窃笑。其实，这种现象也不难理解，尽管当今已进入信息时代，但某些边远的地区，在男女私情上仍较传统，不敢放肆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这也许是值得回味的“性本善”。同生活在一个地区的“妹妹”却颇为“开放”，由于广播、电视的普及，现在乡村的青年人，也大多“时尚”起来了，像影视剧里司空见惯的搂搂抱抱，已不鲜见。只是这位“憨哥哥”还跟不上“时代”，相比之下，“妹妹”则显得多么泼辣、新潮！ 情歌缘乎情，也源于生活。该词作者正是通过对一对乡村青年情侣幽会的“生活场面”的捕捉，运用简约的笔墨，谱写出一曲散发着乡土气息的别样情歌。 附：憨哥哥憨哥哥你把眼睛睁一睁，看看妹妹我是谁？走西口你莫要起邪心，妹妹我梦里伴你行。 憨哥哥你把胳膊伸一伸，搂搂妹妹我的身。出远门你要放宽心，妹妹我永远是你的人。 哦…… 凉水泉里照身影，土梁梁上盼你回，愿哥哥常见妹妹我，咱俩永远心连心。 摘自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办˙中国文联十佳报刊《词刊》2005年第9期 （作者系著名词作家，原《词刊》副主编、编审，现为《词刊》编委）